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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回忆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大型系列报道连载

时间:2017-08-03 06:32 作者:裴国栋 来源:中国报道新闻网 点击量: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本报北京讯)裴国栋 男,汉族,出生于1950年7月17日(农历6月初3日)。甘肃省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人。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先后任天水地委报道组新闻工作者、清水县委报道组组长、天水地区劳改支队办公室主任、天水地区司法处办公室主任、天水市法学会秘书长、天水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天水市委政法委副书记等职。2010年按副地级干部待遇退休。在国家级、省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近千篇文稿;起草撰写过大量的公文类文章。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曾多次受中央和省、市的表彰奖励。中央组织部﹑中央综治委曾给予嘉奖。
 


作者故居—    清水县贾川乡裴家庄
 

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系列报道之一


作者工作过的地方—天水市人民政府

 
 

自       序
 


       我原定的书名为《往事回睦》,在修改时总感到平淡无味。文章中涉及的许多内容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对社会、人生、世事的一种洞察和审思。即更名《岁月沉思》为本文的书名。

       书槁成文后“中国报道新闻社”以《一位甘肃政法干部的—岁月沉思》为标题分别在“中国报道新闻网”、“中视网”、“一画开天艺术网”三个媒体同步并机连载。对我鼓舞很大,督促我对此文进行了修改校正。

       《岁月沉思》实际是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真实地记录了记事以来近六十年个人、家庭以及整个家族在社会变革中的悲欢离合。本书从家庭变迁、个人成长过程和事业奋斗中折射出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和社会发展变化过程及自己人生旅程中的成败得失。它用真实的史料,把人生经历中发生的一些事件呈现出来,表现出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的血肉关系。实际是我人生的感悟,历史的见证、时代的记录,也是本人对一些社会问题的思考。

       时光流逝,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失了。

       在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风、走过雨;经历失败、体会成功;品尝过痛苦、享受过欢乐;走过泥泞、踏过坎坷、经历过挫折和万苦千辛才幸运的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小路。远去的尘封往事值得品味,逝去的青春值得回忆,走过的路子留下了时代的印痕,藴含着成长的足跡。

       往事历历在目,心绪不堪回首,每当我闭上眼睛沉思,那故乡的炊烟、童年的月夜、父母亲的教诲,还有身后留下的串串人生足迹,以及那山间不知名的花草发出的淡淡清香和村前东流小河潺潺的水声……犹如一幕幕古老电影镜头似的在脑海反复显现,仿佛把我带到了已然逝去却永不会磨灭的远方。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幼年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三年困难时期的忍饥挨饿;上学期间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在停课闹革命的浪潮中上北京接受毛主席检阅和“长征大串联”;退学回乡后,在生产队“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披星戴月,战天斗地,投入到改天换地的战斗行列;在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浪潮中当上当上了民办教师,不拿工资拿工分,在教书育人的行列工作了五年多时间;后来有幸被推荐上大学,成为特殊环境下的“工农兵大学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先后在新闻单位、政法部门工作三十五年时间。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从一名农村放牛娃到一名国家工作人员,经历了身份的变迁和各种政治运动。回想起来这些历历在目,件件在心。

       闲暇之余,和同事聊天,与家人交谈,就会谈及幼年时的家庭磨难;学生时代的学习生活;父母﹑兄弟姐妹的生离死别;参加工作后的岗位的变迁。这些往事,恍如昨日。故此在同事和家人的鼓励催促下,我坐在电脑桌前,生疏地敲起了电脑键盘,把学习打字与往事回忆同步而行,开始回忆走过的路、沉思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事件和人物。

       回忆走过的路,我珍惜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人生在世,与父母、妻子、儿女、同事和朋友之间相处实际都是一种缘分。坦诚地说,不论是在家庭、在单位还是朋友之间,我始终怀着一颗诚挚的心,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深深地感谢曾经帮助、培养、教育我的领导和同仁,使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在政府部门有了一席之地;感谢所有关心过我的亲人、同事、朋友,帮我渡过工作和家庭的道道难关;感谢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感谢我的兄弟姐妹,是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供我上学;感谢我的家人与我风雨同舟,共患于难,共同支撑了这个家庭!

       在我的一生中付出与缘分紧密相连,我与任何人没有大的过结。我问心无愧,尽管太多的辛酸融进了昨日的犁铧;尽管难以抹去的忧伤充斥着我的心灵;尽管大半生的精力挥洒在征途上;尽管痴笑我傻的声音挥之不去……但我做人的唯一指南是自己的良心和责任,感到慰藉的是自己的正直与诚实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我没有著书立传之意,也没有在人前评功摆好之念,只是想把自己的经历述说给后代,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代人坎坷的经历和辛酸的奋斗史,让他们不要忘记在人生道路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好人之恩。让他们牢记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开拓事业,成就美好未来,让他们从我人生的成败得失中吸取教训,走好自己的路。

       文章是现在写成的,而所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廿一世纪初的陈年旧事。当年所亲身经历过的人,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也将是古稀之年。这其中的许多事件是对是错,历史大多已有定论。暂无定论的我也不多加评论,只好由后人去评说罢了。

 

贺国栋同学《岁月沉思》付梓

 

冯天真 于甲午秋月
 


黄河岸畔幸识君,
 

四十年来谊长存。
 

生计艰难半书泪,
 

事业有成一路平。
 

孝親未尽终抱憾,
 

仁爱永留昭后生。
 

大梦醒时向晚唱,
 

妙笔生花著乡亲。
 

 

★  冯天真:作者系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学。

 

出身篇(一)
 

父亲的去世系列报道之(三)

 

       说起父亲的去世,使我肝肠寸断,伤心到了极点。父亲裴迎喜,生于1918年5月18日(农历戊午马年四月初八),1991年7月15日(农历辛未年六月初四)去世在老家劳作的田野,享年73岁。父亲去世的那时,我在天水市委政法委工作。父亲去世后,兄长托人从老家打电话告诉我。那天古城天水特别闷热,太阳一出来,地上已像着了火似的,街上两侧行人道上的桐树叶子带着层灰土打着卷,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柏油马路被烤得软绵绵的,脚踩上去留下了深深的足迹。我和往常一样去上班,在办公室还没坐稳,秦城区委政法委两名同志前来告诉说父亲在清水老家去世。开始,我以为他们恶作剧开玩笑,后来看见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和手中拿着的挽帐及殡葬用品,这才使我大吃一惊。天啦,父亲真的去世了吗?顿时全身一震,两眼发黑,脚下的地直往下沉,短暂失去知觉。原来父亲去世后兄长托人给我打电话,所托之人只知道我在政法委工作,晓不得是市政法委还是区政法委。结果这人把电话打到秦城区委政法委。就这样造成我未接到电话,而秦城政法委的同志先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才前来告诉我。那时农村通讯不象现在这样方便,不要有手机,整个村子上百户人家连一部固定电话都没有。往外打电话去集镇邮电所。

       当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我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木呆似的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约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父亲已离开我们。泪水在眼眶转了转夺眶而出,填满泪水的眼晴一片蒙胧,什么也看不清。真是悲痛欲绝!单位的同志们一边劝导我节哀顺便,另一方面急速帮我购买物品、安排车辆,送我回清水老家结殡父亲。

       送我回家的是当时单位小车司机王师傅。王师傅他为人诚实,处事有方,平时和我关系也非常密切。他看到我悲痛欲绝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劝导着我。车辆急速的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奔驰,我失声痛哭,捶胸顿足,悲痛与懊悔之情难于言表。那年春夏少雨,大地上一层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在空中飘浮;公路上汽车碾压飞起的尘土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渐渐的落了下来,包谷叶面上落着厚厚一层尘土。我思绪万千,悔恨莫及,狠不得一脚踏进村子问个底细。汽车刚驶进村庄还没停稳,五叔急急过来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告诉我父亲是去世在兄长收割麦子的田地里,灵堂设在兄长的砖瓦窑。

       兄长的砖瓦场是在村庄西边他的责任田里。砖瓦场有二分多地的大小,在紧靠山崖修筑着一个农村常见的烧砖瓦的窑洞。晒砖场左侧用一根檩条和十几根木椽搭建着不到十平方米的庵房,这个简易庵房是兄长干活歇息的地方。父亲的灵堂就设在这个简易的庵房之中。我们老家那里有人死在外边不得进庄殡葬的习俗。我走进庵房看见父亲一动也不动的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我不顾乡邻们的劝阻,扑上去跪在他老人家身旁,双手抱住父亲放声哀伤呼叫:“父亲啊……父亲……你不能这样走……不能丢下……不孝儿不管啊……。”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父亲他老人家未应我一声,喊破嗓子再也唤不起我可怜的父亲重新来到人间。乡亲们看见我悲痛欲绝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边劝导节哀顺便,一边扶我在一旁商议结殡父亲的事宜。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拖,我像铅块似的跪在父亲灵前一动也不动。

       中午,红红的太阳像火球一样,高高的挂在天空,把大地烤的滚烫滚烫的。哥哥家砖瓦场的大黄狗躲在山崖底下的阴沟中张着嘴,不停的吐着红红的舌头,喘着粗气。在父亲灵前放着一个不大的炕桌。桌上点燃着香蜡祭品,瓦盆内不时有人焚烧纸钱。屋内再连容纳一个人的地方都没有。前来悼念的人们都停留在晾砖场上。他们不停的一边摇着手中的草帽煽凉,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我跪在父亲灵前只是无限的悲痛和愧疚。真不相信父亲就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得无影无踪。

       下午四时左右,未听乡亲们的劝阻,我直奔父亲去世的那块麦田。这块麦田在离村不远叫裴家川的地方。看见麦田里父亲他老人家收割捆好的麦子还整整齐齐躺在地上;未收割的麦子随风摆动不断发出唰……唰……的响声;麦茬地面上父亲横七竖八的脚印清晰可见。可是,我的父亲走了,他永远离开了我们!怨苍天为什么夺走我的好父亲!怨自己没有尽到儿女应尽的孝道,没有让父亲过上一天清闲的日子,怎能让我年迈的老父亲孤零零的去世在劳作的田野。唉,父亲呀,您是一世的好人!为什么却要这样凄惨地离开我们?

       第二天早上天开卯时葬埋了父亲。我回到了父亲所住过的房间清理遗物。父亲用过的镢头、铁锨等农具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屋檐下;父亲穿过尚未洗涤的衣服仍放在床板上;父亲用过的水烟瓶仍挂在炕上的墙壁上。堂屋上方桌子上摆放着父亲的遗像,他的表情仍然非常严肃,似乎又在鞭策我要认真做人,谨慎处世。可是,现在的父亲已经长眠于地下,再也不会听到他的教诲。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父亲依然在不知疲倦地奔波忙碌。依然会在我每次离家时一次又一次叮咛我要带好他的小孙子。“城里车辆多要注意安全,过马路时要手把娃拖上。”这句话几乎我每次离家时父亲都要叮咛几遍。如今,我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叮咛,父亲真的走了,走得远远的了,从今往后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这里时,迎接我的将是一把冰冷的铁锁,我再也看不到家里的炊烟,听不到父亲亲切的呼唤,我再也不能踏进门槛大声喊叫爸爸了。

 
【责任编辑:刘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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